“从本质上说汤加赌场地址，菠菜是一门普通生意”

　　美国麻省的第71任州长帕特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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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和“菠菜”指的都是同一样活动，只是“菠菜”比“娱乐”更显得委婉。因此本书的娱乐和菠菜两个词常常交替使用。

　　什么是娱乐?美国纽约州的刑事法典对娱乐的定义是：“如果一个人将有价值的某物用于对凭运气的比赛结果或未来的或然事件的结果下注或冒险，并根据一定的协议或理解在一定的结果情况下得到某种有价值的东西，比赛结果或未来事件不是在其控制或影响范围之内的，那么这个人就是在娱乐” 。

　　大英百科全书的解释是“在意识到冒险和希望获利的情况下，以某些有价值的东西作为赌注所进行的竞赛，其结果全凭机会决定。”

　　美国田纳西州法典对娱乐的定义更简单一些：“娱乐是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冒险以获得利润。利润的获得完全取决于偶然性” 。

　　这三个定义不管是复杂还是简单，但它们都包括了娱乐活动的三个要素：该活动涉及金钱或其它有价值的东西，涉及奖品(回报)，结果是由偶然性决定的。只有同时符合这三条标准的活动才算娱乐活动。但并不是所有符合这三个标准的活动都是娱乐活动。比如购买股票或期货，也涉及金钱、奖品(回报)和不确定性，但人们常常把购买股票或期货的活动视为投资，而不是娱乐，因为与娱乐活动比较，它们在三个方面有所不同。一是经济或社会效用。投资对经济或社会有经济效用，而娱乐主要是为了娱乐，对社会或经济没有效用。二是长期回报率。在正常情况下娱乐的长期回报是负的，而在正常情况下投资的长期回报是正的。第三，投资的基本价值独立于风险，其风险是在交易各方控制之外的，而娱乐始终与风险联系在一起，娱乐的风险是娱乐组织者人为设置的。

　　人类的娱乐活动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中国早在先秦时期(公元前21世纪至公元前221年)就有娱乐的记载，当时出现的娱乐方式有陆博、奕棋、斗戏及蹴鞠等 。在中國出土文物中，發現公元前2300年的古代賭博文化遺物。在海外，考古学家在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和古波斯的废墟中发现的骰子和其它游戏工具显示，在公元3000多年以前，娱乐在古希腊和古波斯就很盛行。在埃及的古都底比斯，從海中打撈出一套象牙製造的骰子，估計生產日期早於公元前1500年。还有证据显示，古罗马帝国已有骰子游戏，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已有职业赌徒。古希腊人对战车竞赛的结果打赌。尽管一般宗教组织都不赞成娱乐，但天主教和犹太教传统上都有专门安排的娱乐日子。由于娱乐可能产生负面的社会影响，因此大多数国家都限制娱乐。一些伊斯兰国家完全禁止娱乐，而很多国家都允许严格管制的娱乐。

　　娱乐产业由各种形式的娱乐游戏构成，包括赌场里的赌桌游戏和老虎机游戏，赌场之外的彩票、赛马、体育娱乐、宾果游戏，以及在赌场之外进行的弹珠机、游戏机娱乐(如美国机场摆的老虎机、超市摆的游戏机等)。赌场又有多种类型的赌场，包括商业赌场、政府经营的赌场、美国印第安人的赌场等。

　　全球娱乐产业的现状

　　截至2007年，全世界超过150个国家都有合法的娱乐活动。其中超过131个国家和地区有合法的赌场(以及扑克娱乐厅)。有100多个国家发行彩票，60多个国家有赛马和体育娱乐产业。

　　根据美国的赌场城市公司(Casino City)的“全球菠菜年鉴”(Global Gaming Almanac)的数据，2013年世界各国共有包括赌场、扑克室、老虎机厅、彩票厅等在内的各种合法娱乐场所226,963间。其中非洲1136间，亚洲和中东562间，加勒比海1381间，中南美洲3624间，欧洲191613间，北美20767间，大洋州7696间，此外还有轮船赌场184艘(见表1)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娱乐场所包含了赌场，也包含涉及少量输赢的游戏机厅。

　　表1 世界赌场分布(含只有菠菜游戏机的场所)

　　非洲 1,136 0.5%

　　亚洲及中东 562 0.2%

　　加勒比海 1,381 0.6%

　　中美洲与南美洲 3,624 1.6%

　　欧洲 191,613 84.4%

　　北美 20,767 9.1%

　　大洋洲 7,696 3.4%

　　邮轮 184 0.1%

　　合计 226,963 100.0%

　　资料来源：Casino City's Global Gaming Almanac, 2013

　　注：欧洲的赌场定义包括了只涉及少量奖品的一般游戏机厅。

　　从不同地区的娱乐场所的比重看，规模最大的是欧洲，娱乐场所占世界的84%，其次是北美，占世界的9%，再其次是大洋洲，占3%，之后是非洲和中南美洲合计占2.1%。亚洲和中东合计才占0.25%，显示亚洲和中东娱乐场所相对比重不算很高。

　　全世界娱乐(菠菜)收入有多大?由于缺乏统一的统计资料，对娱乐(菠菜)收入的估计差别很大。下面是世界著名的三家咨询公司对全球娱乐收入的估计。

　　研究与市场公司(Research and Market)估计，2007年全球的赌场和菠菜部门创造的总收入为2122亿，从2003年到2007年年均复合增长7.9% 。

　　数据监测公司(Datamonitor)估计2007年全球的赌场和菠菜产业收入为2925亿美元，2008年比2007年增长6.2%，达到了3106亿美元。2013年全球赌场和菠菜产业预计的价值将达到4117亿美元，比2008增长32.6% 。美洲的赌场和菠菜收入约占全球赌场和菠菜收入的37.5% 。

　　全球菠菜咨询公司(Global Betting Gaming Consultants) 估计2003年全球娱乐的收入为2000亿美元(根据菠菜产业赢的钱估计)，2004年为2380美元。

　　根据上述数据，我们可以估计全球菠菜产业的收入大约在2100亿美元至3100亿美元之间。

　　全球的赌场现状

　　赌场娱乐是所有菠菜活动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最引人争议的部分。传统上世界不同国家都把赌场娱乐视为一种偏门行业，除了在某些人口稀少的偏远地区而外，都被视为非法。即使是在偏远地区，娱乐也都受到严格的监管，对人们的娱乐需求和提供娱乐服务的设施都严格加以限制，以防止娱乐的泛滥(Skolnik 1978)。限制和歧视的理由有多种多样。多数宗教认为娱乐是不道德的，非理性的。而一般公众则对赌场带来的有组织犯罪和街头犯罪感到担忧。因此赌场一直都需要证明它们的存在、它们的活动以及它们的经营是合理合法的。尽管赌场产业受到人们的歧视，但在过去10多年里，全世界的赌场都在迅速发展。

　　赌场的定义

　　虽然人们对娱乐基本上有标准的定义，但对于赌场目前全世界都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有的机构认为只有同时拥有赌桌和老虎机的场所才算作赌场，而有的定义则认为单独具有赌桌或老虎机的场所也是赌场。美国内华达大学菠菜教授伊丁顿给赌场下的定义则把两种情况都包括在内：“一般认为，赌场是提供赌桌游戏和/或老虎机的地理场所。但由于不同国家对允许的娱乐游戏的种类的法律差异，赌场的定义可能是含混的。” 采用不同的定义会使对赌场数量的统计出现很大的差别。比如，如果单独拥有老虎机的娱乐场也算赌场，那么日本应该有大量的赌场，因为日本虽然没有任何拥有赌桌的合法经营场所，但日本全国共有近490万部弹珠机，约1.3万所弹珠馆(2008年数据)。而按老虎机的定义，弹珠机也属于老虎机。全球第二大市场信息集团美国的TNS咨询公司每年都公布全球老虎机的数据，该公司对老虎机的定义是：老虎机指“用于游戏目的的，为使用者每次游戏提供的潜在回报大于该次游戏所投入的金额的任何机器，不管该机器是机械的还是电子的”。日本的弹珠机每次投注得到的回报可能超过投注的金额，因此弹珠机也属于老虎机的一种。TNS公司的全球老虎机统计也确实每年都把日本弹珠机列入老虎之列。如果只有老虎机的娱乐厅也算作赌场，那日本的1.3万个弹珠馆也就是1.3万个赌场。但如果只有同时有老虎机和赌桌对娱乐场才算赌场，那么日本就没有赌场。

　　有的国家甚至把只有硬币游戏机的电子娱乐场也界定为赌场。比如在捷克和爱沙尼亚，法律上就把电子娱乐场定义为赌场。结果在欧盟的统计数据里，捷克有150个赌场，其赌场数量竟占欧盟23个国家的赌场数量的15.8%;爱沙尼亚有163个赌场，其赌场数量竟占17.2%。由于电子娱乐场的游戏涉及的金额非常小，因此这些国家的“赌场”收入并没有因为“赌场”数量多而得到提高。捷克的赌场收入仅占欧盟国家的赌场的收入的1.1%，而爱沙尼亚赌场收入仅占欧盟国家的0.7%。

　　我们认为，由于电子娱乐室的游戏涉及的娱乐金额太小，不应该视为娱乐，就像中国社会普遍存在的亲戚朋友之间的打麻将虽然也常常涉及金钱的输赢，但有关的法律解释把它们排除在娱乐犯罪之外。因此不应该把电子娱乐场视为赌场。此外，由于按日本的法律弹珠馆只能提供小价值的实物奖品，不允许提供现金奖品，因此理论上不应该把日本的弹珠馆视为赌场。

　　世界赌场的数量

　　根据上面的定义，我们采用两个机构的统计数据作为世界赌场数量的数据。一是“赌场之城”的统计。赌场之城每年都发表世界菠菜产业的数据。根据该公司的数据，世界目前共有赌场4957个。该公司界定的赌场是指既提供赌桌又提供老虎机的场所或提供赌场坐庄的赌桌游戏的场所 。

　　第二该数据是“亚太反洗黑钱小组和财经行动任务队”提供的数据。该组织根据其向世界各个国家政府主管机构发送的问卷调查得出的结论是，2007年全世界131个国家和地区共有2931个赌场。

　　虽然两个机构都采用同一定义，得出的数据仍然悬殊近一倍，主要原因可能是统计方法的差异。前者可能把法律上没有批准，但实际公开存在的赌场计算在内，而由于后者的数据均来自官方，因此没有计算未经政府批准，但半合法存在的赌场。比如老挝。老挝万象有丹萨旺度假村赌场(Dansavanh Resort)，虽然法律上不合法，但也是公开经营的。但亚太反洗黑钱小组和财经行动任务队的数据就没有统计老挝的赌场。但考虑到该组织是经各国官方统计的数据，比较具有权威性，因此本书采用亚太反洗黑钱小组和财经行动任务队的数据。根据该组织的数据，2007年世界不同国家的赌场分布如图2所示。从图2我们可以看出，就赌场数量来说，排第一的是欧盟，共有964个赌场，其次是北美，共有908个赌场，再其次是东欧、加勒比海、亚洲、南美洲。澳洲排在最后，只有21个赌场，其中澳大利亚13个，新西兰6个，瓦鲁阿图两个。虽然亚洲的赌场收入世界最高，但赌场数量却并不多。显示亚洲人赌得比其他地方大。

“我被骗了，怎么办？我想报警！”3月8日上午8时许，一男子跑到江苏兴化市公安局牌楼中心派出所接处警大厅，声称有人骗了自己的钱。

3月11日上午，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记者会，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应大会发言人张业遂的邀请出席记者会，并回答中外记者提问。这是记者在位于梅地亚中心的分会场举手提问。

　　世界赌场的收入规模

　　有关世界的赌场产业的收入，有两个机构有估计数据。一是亚洲太平洋反洗黑钱小组和财经行动任务队估计。该机构估计2006年全球的赌场创造的赌收大约为700亿美元，其中美国和加拿大约占一半。除此以外还有迅速发展的互联网娱乐，估计金额达到150亿美元。另外还有地下娱乐没有统计 。该估计可能低估了全球赌场的收入，因为2007年美国各种赌场的总收入就已达631亿美元，再加上澳门的100多亿美元，总数已超过700亿美元。

　　另外一个数据是世界著名的会计与咨询公司罗兵咸永道(在中国大陆使用的名称是“普华永道”)提供的。按该公司的数据，2006年全球赌场的收入为964亿美元，2007年全球赌场收入估计为1032亿美元，2012年全球的赌场收入将达到1394亿美元。从2003年到2012年，世界赌场的收入平均按每年10%的速度增长(见表)。该公司还认为，使赌场收入高速增长的原因是许多国家或地区新建赌场，以及原有赌场的国家或地区扩建、重新装修赌场等 。

　　由于该机构是一家大型咨询机构，在世界151个国家都有办事处或派驻人员，因此我们认为该机构的数据可靠性比较高。下面是该公司的数据。

　　表2 世界赌场收入变化趋势

　　收入(亿美元) 增长百分比

　　2003 712.49 11.1%

　　2004 807.77 13.4%

　　2005 891.94 10.4%

　　2006 964.26 8.1%

　　2007* 1031.81 7.0%

　　2008* 1079.59 4.6%

　　2009* 1122.75 4.0%

　　2010* 1206.00 7.4%

　　2011* 1298.52 7.4%

　　2012* 1394.13 7.4%

　　资料来源：PricewaterhouseCoopers LLP, Wilkofsky Gruen Associate

　　*估计数据

　　世界赌场的发展历程

　　1996年卡波特(Cabot)写道，“40年前，欧洲只有少数国家有合法赌场，包括摩纳哥、法国、意大利、德国、奥地利。一些南美和加勒比海国家，包括阿根廷、波多黎各、古巴和美国的内华达(1996，p.2)。但到1990年代中期，情况就完全不同了。“除了挪威和瑞典，欧洲所有国家都有了赌场。在澳大利亚，每一个州都有赌场。许多中美洲和南美洲国家也有了赌场。在亚洲，韩国、澳门、马来西亚和菲律宾也都有赌场(Cabot, 1996, p1)。而在他的书出版后，瑞典也有了合法赌场。

　　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是世界赌场的发展的第一次高潮。在这段时间将赌场合法化的国家有保加利亚(1965)、韩国(1967)和多米尼加(1968)等。保加利亚1965年将赌场合法化。但只允许非共产主义集团的游客才可以进去，此外，娱乐的货币只能采用西方货币。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1990年当东欧的改革开始以后。这种情形同韩国一样。1968年韩国允许建赌场时，只有外国人才可以进去。尽管赌场产业的重点是吸引外国游客，但政府的外汇管制使韩国赌场很难有大赌客(Whyte, 1999, p.521)。

　　该高潮过后赌场的扩散速度开始放缓。从20世纪70年代末和几乎整个80年代都很少国家加入合法开设赌场的行列。从1969到1988只有6个国家通过了赌场合法化的法律，包括1975年的牙买加和荷兰，1977年的瓜德罗普岛(Guadeloupe，东加勒比海的一个半岛，属于法国)，卢森堡和西班牙，1984年的斯洛文尼亚，以及1977年美国的新泽西州。

　　到80年代末和90年代，是第二个高潮。从1989年到2000年，美国允许开赌场的州就从2个增加到38个，国家从77个增加到109个 。过去被视为罪恶的场所现在成为可以接受的娱乐中心。在上个世纪末，是赌场产业迅速发展的开始。

　　最近的赌场发展高潮同美国的发展巧合。1988年以前，美国的赌场只有内华达和新泽西州的大西洋城。但到1999年，又有9个州允许赌场经营。另外还有28个州开始有印第安人赌场，还有一些州批准在酒吧、汽车站经营视频扑克娱乐。这期间，除美国之外，赌场合法化的国家主要在欧洲。但东加勒比海的岛国圣露西亚岛，以及南美洲的秘鲁、亚洲的越南在90年代也允许开赌场。

　　不同国家政府对娱乐的态度

　　世界不同国家的政府对娱乐持不同的态度，因此对娱乐采取不同的政策。英国著名菠菜专家科林斯教授(2003)年总结了不同国家的政府对娱乐政策5种的态度：

　　娱乐是一种罪恶，政府的职责是促进美德，消除罪恶。因此政府有责任禁止和消灭娱乐。

　　娱乐是不好的东西，但禁止的道德和物质成本太高，高得令人无法接受。因此政府需要做的工作是限制娱乐和不鼓励娱乐而不是禁止娱乐。

　　娱乐对大多数人都是一种无害的游戏。政府因此应把它视为正常的娱乐产业的一部分。唯一要注意的是采取特别的措施防止犯罪分子的渗透和病态娱乐。

　　娱乐是政府为公共利益的项目筹集资金的好方法。因此，娱乐赚来的钱大部分应该交给政府。对娱乐既不应该鼓励，也不应该打击。

　　娱乐是一个国家赚外国人的钱的好方法。因此应该把娱乐视为一种出口产业，就像旅游一样。

　　历史上，第一种观点是多数社会持有的观点。今天许多国家都有所改变，但大多数伊斯兰国家仍然持这种观点。美国多数州和另外许多国家持第二种观点。这些地方允许一定形式的娱乐存在，特别是彩票，但禁止其他形式的娱乐，如老虎机。第三种观点是目前大多数西方国家的观点。娱乐设施和游戏受到政府的严格监管，主要员工受背景调查。政府有防止青少年娱乐和减少病态娱乐的法律法规。第四种观点在西方国家也流行。但政策上同第三种观点相结合。比如许多国家为了增加财政收入都允许发行彩票，发行机构常常是国家机构，彩票的实际税率常常超过投注金额的50%。伊利诺伊州的政府也持这种观点，该州对赌场的征税税率最高达到赌场菠菜毛收入的70%。

　　第五种观点是美国内华达州和密西西比州的观点。欧洲的摩纳哥和亚洲的澳门也持这种观点。这种观点把娱乐看成创造外汇，刺激本国(本地)经济发展、增加就业机会的动力。互联网娱乐合法化的国家实际上也是持这种观点。(Collins,2003)

　　赌场是否能刺激本地经济增长，取决于赌场的一些特征。首先，赌场是否能创造就业和刺激经济以及刺激的程度，取决于赌场从其所在地之外得到的业务量的多寡。如果赌场纯粹是为旅游服务的设施，所有赌客都来自其他地方，那么赌场就是在出口菠菜服务。这时，赌场内创造的所有工作和所有收入都可视为是服务出口带来的，因此能为本地带来更多的就业和经济发展。如果本地赌场的经营能减少本地居民到外地或外国的赌场娱乐，赌场的经营也可以被视为一种进口替代。比如意大利把其赌场设在边界地区，因此可以减少其居民到临近的斯洛文尼亚的赌场去娱乐。其对本地经济的效果同吸引了外来赌客到本地赌场是一样的，也能增加本地的就业机会和促进本地经济发展。但如果赌场仅仅吸引本地从不到其他地方娱乐的人的消费或仅仅把本地其他旅游设施的消费吸引到赌场来消费，那赌场就没有创造新的需求。

　　不同国家和地区开赌的模式

　　影响不同国家和地方开赌的模式有两种：一是外部影响模式，一是内部决定模式。外部影响模式重点集中在外部因素对开赌决策的影响。外部的影响因素有三种：

　　第一种是学习模式。因其他地方开赌的成功，各国或各地区都竞相向该地方学习，模仿其成功经验。

　　第二种是竞争模式。由于邻居或其他地方开设了赌场，出于经济竞争的需要各国或各地区都竞相发展赌场，这样可以避免自己的居民到其他地方娱乐和导致资金外流，保持本地经济的竞争力。

　　第三种是对公众压力的反应。居民看到其他地方的成功政策，可能对自己的官员施加压力，要他们也采用类似的政策。

　　在多数情况下，开赌政策的制定者都更多受到临近地区的影响。外部影响模式特别注重强调这种地理因素。竞争模式假设临近地区开赌影响其邻居开赌。学习模式的假设是一个州和国家倾向于模仿他们地区内的其他州或其他国家的政策。竞争模式可以看葡萄牙和法国对西班牙的政策的影响。学习模式可能考虑其他欧洲国家，如当西班牙考虑政策创新时，英国和德国对它的影响。

　　如果一个模式考虑地方开赌的决策时把重点集中在国内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因素，这种模式就是内部决定模式(Berry & Berry, 1999, p.178)。即使开赌政策是由临近地区引进的，但该政策被采纳主要是因为内部因素作用的结果，而不是邻居的影响。

　　美国的密西西州决定开设船上赌场的影响因素可能是学习模式。该州决定开赌是因为该州看到其他州能通过赌场吸引游客，而该州自己的旅游业业绩正在变差。底特律开赌的决策数据竞争模式，因为临近的加拿大温莎开设了赌场，成千上万的美国人跨过边境到温莎去娱乐。于是底特律决定开设赌场。而伊利诺伊州开设赌场属于内部决定模式。因为该州开赌最重要的影响因素是因为政府面临巨大的财政赤字。赌场合法化的目的是增加税收来源。

　　不同国家开设赌场的规律

　　研究发现经济发展的需要同国家政府赌场合法的决定有联系。失业率越高的时期，赌场合法化的国家就多。宗教信仰也同赌场合法化决策有联系。在赌场合法化国家多的年份，上教堂的人口减少 (Richard, 2007)。尽管财政收入和旅游方面的好处常常被媒体引用，但这些因素同赌场合法化的决定没有重要的联系(Richard, 2007)。

　　由于开赌的决定常常有很高的风险，因此不是任何状况下的政府都能够作出开赌的决定。一般可能导致开赌的条件是：地方经济面临困难，而政府政治又非常稳定或强势。经济面临困难使政府有开赌的理由，而稳定或强势的政府使政府能够承受必要的风险。Springer Science & Business Media B.V. 2006

　　赌场的社会成本

　　赌场能带来的好处，包括增加政府税收、就业机会、更高的工资、投资更高的回报以及经济增长。但是即使有这些好处(也可能没有)，赌场产业可能部分或全部蚕食其他产业，也就是说赌场带来的经济发展是以其他产业受损为代价的。而更重要的是，赌场可能带来病态赌徒，而病态赌徒可能带来重大的社会成本 。一般估计，1-3%的赌客是病态赌徒。这些病态赌徒带来巨大的社会成本，这些成本部分可能抵消娱乐带来的经济利益。

　　病态赌徒可能带来的成本有多大?较早的一个社会成本分析(Thompson, Gazel, and Rickman，1997)估计每一个病态赌徒带来的社会成本高达9469美元。而2003年由拉斯维加斯内华达大学的汤姆逊和施沃(Thompson and Schwer,2003)的研究则估计拉斯维加斯病态赌徒的社会成本是19085美元，Grinols(2004)综合各种社会成本得出的平均数为10330美元。虽然这些估计对金额差距很大，主要原因是各自对社会成本的度量方式不一样。但这些估计都有一个共同点即赌场的病态赌徒带来的社会成本是很大的。下面是汤姆逊和施沃的具体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