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哪些诡异邪性的民间故事

    发布日期:2022-03-17 11:47    点击次数:181

    有哪些诡异邪性的民间故事

    那是一年的初伏,酷暑难耐,午后真是热的人心烦气躁,我跟老书记正在村委会的大柳树底下聊天,老书记姓李,当时70多了,鹤发童颜,精神头儿比我还足,完全没有农村老头的憨厚佝偻的样子,春夏秋冬一把老泥壶不离手,天气越热越爱喝热水,关键喝完还不爱出汗,据他说他年轻时拜过老道,练过气功和道术,后来参加革命,杀敌无数,此时是真是假无从考证,毕竟村里跟他年龄相仿的基本都入土为安了,我俩算是忘年交,他愿意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呢也愿意听,正当我俩聊的欢,村东头传来了刘家三老太大儿媳妇的哭嚎声,再一听明白了,三老太过世了。行了,也别聊了,跟着忙活忙活去吧,老书记说。我俩起身就往东边走,三老太那年出榜77岁,平时为人和善,在村里人缘相当不错,老太太有俩儿子,四个字形容,奸懒馋滑,平时老太太自己做自己吃,也倒落个眼不见心不烦,我俩往她家去的功夫,左邻右舍知道信儿的都往她家赶了,老书记健步如飞,刚过两趟街我居然有点儿跟不上了,再过了两条街也就来到了三老太家门口,乡里白事大操槐二爷早早就到了,我们到后赶紧过来跟我们介绍情况:就刚才的事儿,老大家的往三老太院里打算摘两个丝瓜准备晚上包饺子,结果发现三老太死在丝瓜架底下了,你说这人啊,真是说没就没……我和老书记点点头,也是唏嘘不已,简单说了几句,他就走开忙活去了。
    槐二爷是个不得不提的奇人,别看满头花白,但才60出头,据说从小父母双亡,一路讨饭到我们乡,被乡里无儿无女的棺材铺老板收为干儿子,那为什么叫二爷?这就有意思了,棺材铺老掌柜本姓木,但他非常反感别人叫他木老板,他认为棺材板子才是木,不吉利,自己又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自改姓槐,店名也叫槐记寿材铺,老槐原本有个儿子,后来也是得病夭折,所以槐二爷才叫槐二爷,后来老槐死了,槐二爷接手了槐记寿材铺,他脑子活,眼光远,接手后把做棺材当成副业,主要承办白事一条龙业务,从寿衣到火化他门儿清,哪都有熟人,尤其是有着一手糊纸人纸马的好手艺,他的生意也是慢慢越做越大,生生把一个小棺材铺做成了全县都有名的槐记殡葬服务有限公司,他这个人天生就是做买卖的材料,别看生意做的大,但人不飘,十里八乡的白事儿只要他有空,都会亲力亲为,所以谁家有白事也都愿意找他。
    看着他一会儿操持院子里搭灵棚,一会儿和主家商量白事流程,我和老书记也是暗挑大指啊,过了一会儿忙活差不多了,我们走过去在三老太灵堂前磕头行礼,后又和刘家老大老二一阵寒暄,那个时候村里条件有限,没有水晶冰棺,十里八乡都是把人直接停在院子搭好灵堂里,像这种伏天最是难熬,活人受罪,死人也受罪,我跟老书记也是受不了,找个树荫跟村里人聊了起来,一晃就到晚上了,刘家哥俩一一答谢三老四少,之后留了三五个不错的哥们儿一起给三老太守灵,槐二爷给几个人说了几条守灵的规矩,几个年轻人嗯啊这是的应付着,显然没太当回事,槐二爷骂了几人几句便无奈的离开了。
    别看是晚上,依旧热的人浑身难受,灵堂里就几个年轻人,除了打牌耍钱也没别的娱乐活动了,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就玩了起来,转眼时间就到了半夜,有几个玩的累了,躺在地上,脑袋枕着烧纸就睡着了,就剩刘老大和他俩哥们儿还坚持着斗地主,打了一会儿刘老大尿急去墙根解手,他晃晃悠悠的刚解开裤子就感觉腿边蹿过一个东西,吓得他一激灵,下意识的一转头,就看见一只黄狼子(黄鼠狼)也站在墙跟底子撒尿,姿势跟他一模一样,此时黄狼子也在看着他,这黄狼子头上有一绺白毛煞是显眼,在白毛的映衬下能隐隐约约能感觉出它居然像是在笑,刘老大此时尿意全无,就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对视了得十多秒,刘老大突然脱下鞋就朝黄狼子砍了过去,嘴里都喊差了音儿了:我去你大爷的!牌桌等着的哥俩闻声赶忙跑了过去,就看刘老大嘴唇都吓白了,那哥俩急问:怎么了老大?刘老大结结巴巴的答道:真他妈太邪性了,刚才看见个黄狼子,跟我一样站在墙根撒尿,还盯着我看,我……那哥俩一听这事儿,忙打趣道:我操,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这村里黄狼子多了,你别来这套,输两把牌想找借口滚赌?赶紧的!刘老大赶紧解释道:真不是,我真看见……你真看见个屁,赶紧打牌!刘老大被二人架着回了牌桌。
    一打上牌加之人也多了,刘老大虽然心有余悸,但比刚才好的多,几把牌下来刘老大手气大壮,一顿狂轰乱炸赢了二三百块,他也渐渐忘了刚才的事儿,看看表后半夜三点多了,天都有点儿见亮了,回头看看灵堂里供桌上的香快烧没了,我们那有讲究,说是死人断香,活人断财,刘老大自然也不例外,拿脚踹了踹鼾声如雷的刘老二:老二,赶紧起来把香续上,快他妈没了。刘老二睡眼惺忪的骂道:啥活儿都他妈是我干,这房你咋不多分我一间呢?刘老大道:别你妈废话,明早给你拿20,买盒好烟!说着他指了指牌桌上他赢的钱。不给你是孙子!刘老二极不情愿的爬起来去上香。
    他拿起香正要用打火机点,就感觉有一道黑影从供桌下蹿过,他睡得迷迷瞪瞪的以为看花眼了,也没在意,点着香后插在香炉里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此时已经精神不少了,忽然刘老太床板子下面传来一阵簌簌声,像是有东西在捯床围子,刘老二顺手撩起床围子一看,就见一只黄狼子正在拿爪子勾床围子的线,然后一根根的粘在自己的头上,看见刘老二也不慌,一边勾线一边冲刘老二呲牙,刘老二天生一股混劲儿,见状先是一惊,随后抄起旁边挑烧纸的火钎子就是一下子,差点把他亲妈的床板子掀翻了,黄狼子一窜一闪毛都没碰着,顺势消失在了黑暗中。
    刘老大见状大骂道:你他娘的活腻了?撒什么癔症!旁边睡觉的几位也被他们哥俩给闹醒了,都骂骂咧咧的询问情况。刘老二急忙解释道:哥几个真不怨我,刚才我看见一个黄狼子给自己化妆呢。接着他简单的说了说刚才所见,刘老大一听大惊失色问道:那黄狼子是不是脑袋上有一绺白毛?你咋知道的,你也看见了?刘老二反问道。刘老大本就不如老二胆大,此时显得六神无主,哆哆嗦嗦的点了根烟才算稳住心神,又把刚才碰见黄狼子尿尿的事儿说了一遍。放在往常,这事儿顶多算是邪性,但也难为不住这几个大老爷们,但此时此景任谁也笑不出来,越想越瘆人,最后还是同村的大磊说:要不等槐二爷来咱们再问问吧,他跟死人打了一辈子交道,肯定见多识广。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几个人跟旱苗盼春雨似的总算熬到了天亮,家里亲戚、村里的朋友三三两两的来到灵堂前跟几个人寒暄,哥几个可算见到亲人了,逢人便说昨晚的经历,早晨六点多一点,槐二爷开着面包车来了,刘家两兄弟连跑带颠的搀着槐二爷进了屋,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昨天的事儿又说了一遍,槐二爷听罢也是啧啧称奇,干了一般白事邪的歪的见多了,这事儿倒也是第一次听书,他嘱咐哥俩今天都精神着点儿,明天一早就去火化了,别出什么乱子。
    别看昨晚这哥俩吓够呛,可白天忙忙活活的迎来送往,渐渐的也就把这事儿看淡了,昨晚一起守灵的那哥几个中午喝的酩酊大醉,那事儿也就此打住了,一转眼又到了晚上,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这哥俩才算是有空吃口饭,刘老大媳妇搬出个桌子放在院子外墙根的大柳树下,刘老二媳妇顺势把手里的菜放在上面,并招呼道:老二,赶紧跟大哥吃饭!刘老二不耐烦道:知道了,赶紧把大磊那帮兔崽子叫起来,不吃晚上屁都没有,没人管他们夜宵。老二媳妇白了他一眼,扭头进院了。不一会那几个人跟被人抽了筋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先给他们一人盛一碗稀饭,老二对他媳妇说。你们几个真他妈没出息,白来的酒往死里喝,晚上有正事不知道吗?刘老大骂道。那哥几个也不搭话,一边嘿嘿的傻笑一边喝着热乎乎的稀饭,初伏正是热的时候,几个人一碗热稀饭进肚顿时一个个汗如雨下,加之几人酒量不错,没等饭吃完酒劲儿就散的七七八八了,大磊更是叫着再整箱冰镇啤酒哥几个痛快痛快,被刘老大一顿臭骂才算作罢。
    晚上,几个人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但昨晚的事儿虽没人再提,但都心照不宣的离灵棚远远的,刘老大让媳妇把刚才吃饭的桌子收拾干净,从屋里拿了一件毛巾被铺在了桌子上,招呼大家砸金花,众人立刻响应,纷纷自找座位,擦拳亮掌的准备大杀四方,全然忘记了槐二爷的嘱咐。
    半夜两点,几个人依旧兴致高昂,赢钱的还想赢,输钱想翻本,呼哈喊叫好不热闹,过了一会儿,刘老大说道:老二你去看看香,别烧没了,差不多赶紧续上。刘老二本来输钱就堵心,便没好气道:那你是干啥吃的,回回指使我。老大骂道:你他妈别总脏心烂肺,我想去尿尿,咱俩一起不是省的浪费时间吗,不想捞本了?一听刘老大这么说,刘老二也没了脾气,嘟嘟囔囔的往灵棚走去,刚进院就看见香还有不到一节拇指长了,他急忙过去给续上,当看见香炉后面刘老太的遗像时他忍不住心里发虚,不自觉的跪了下来,别看刘家哥俩在外头飞扬跋扈,可在刘老太面前真是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这原因也是说来话长。
    刘老太本姓王,嫁到刘家后,大家就习惯了叫她刘老太,她这一生也算坎坷,据说当年她是土匪世家,她爹是东北有名的土匪头子,她从小习武,身高马大,14、5岁的时候三五个一般的壮小伙子都近不了身,16岁时她爹被其他山头的土匪拿枪打死了,二当家的为了上位,就把她赶了出来,那是恰逢解放战争,刘老太就参加了解放军,凭借一身武艺和精准的枪法,在战场上杀地无数,解放战争胜利后,刘老太淡泊名利,婉拒了组织的安排,35岁的时候随组织到了我们这定居,后来经人介绍和刘老爷子结婚,几年后先后生了刘家兄弟,刘老二出生没多久,他爹就得疾病去世了,生活一下子变得窘迫起来,后来公社得知刘老太是抗战英雄后,对她甚是照顾,开始她明确拒绝搞特殊化,但后来考虑到两个孩子,也就默许了,按理说刘老太也算老来得子,应该对两个孩子宠爱有加,但为了不让两个孩子有特权心理,刘老太对刘家哥俩管教甚严,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有时把他俩打的连喊带叫,街坊四邻听不下去进屋劝架更是常事,即便这样,这两块料也没给刘老太露什么脸,虽然算不上地痞流氓,但在周围四村八庄也是说说道道的人物,见谁都是横眉冷对的,唯独见了刘老太,立马缩脖子,应该是打怕了。
    回过头来接着说刘老二,看着刘老太遗像正出神,忽然觉得自己正被谁盯着,回头望望四周并没有人,院子外的吵骂声也说明人都在外头,当他微微抬头向前看准备起身时,一双诡异的眼睛正盯着他。刘老二吓得猛跳了起来,只见一头顶白毛的黄狼子正坐在刘老太的脸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仔细再一看,它竟然是盘腿坐着,佝着腰,前爪扣在后腿上,宛若打坐一般,刘老彻底二吓傻了,约么过了一分钟,才晃过神来,吵院外轻声喊到:赶紧来人!这东西成精了!由于刘家兄弟一个尿尿一个上香,牌局的吵闹声暂时收敛了,他这一嗓子虽声音不大,但外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急忙离桌进院,刘老大正好也方便完跟了进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刘老二也不答话,神情呆滞的朝灵堂里努了努嘴,大家赶紧朝里观瞧,不看则已,一看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胆小者不自觉的倒退了半步,虽然人多,但此情此景之下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再说那黄狼子,见众人前来倒也不慌,慢慢的站了起来,接着像人一样用后腿一步一步的向后走到了刘老太床板的边缘后站住了,猛地一回头看着站在前面的刘家兄弟俩并用前爪捋了捋头上的那撮白毛,并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奸笑,没错就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奸笑,哥俩见状先是一惊,后就感觉腿肚子转筋,不自觉的跪了下来,黄狼子慢悠悠的转回了头,趁众人惊愕之时竟钻进了刘老太的寿被里,这下几个人可慌了,之前黄狼子邪性是邪性,但总归没伤人害人,但它这一举动彻底把刘家兄弟吓瘫了,总脚趾头都能想到,死人和黄狼子肯定不会创造出什么美好事物出来,众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的原地打转,有的连连擦汗。
    去找人?可槐二爷住县里,这天黑路险的等把人接来也天亮了。掀开看看?大家互相看看还是算了吧,没尿裤子就已经算胆子大了,鬼知道寿被下面盖着什么。这时有人嘟囔了一句:听说老书记年轻时候当过道士,要不……一句惊醒梦中人,对啊,咋把这老神棍给忘了,走赶紧找他去,刘老二说着就要往外走,相对刘老二的混脾气,刘老大还是稳重些的,忙拉住刘老二道:那老爷子平时就看你不顺眼,你这大晚上的把他叫来起来是不是太……太个屁太,都什么时候了还琢磨这些,万一这东西真作妖,别说咱们家,这村里谁也别想好,行了,你也别废话了,大不了我事后给他赔不是!一听老二说的也有道理,老大也就默许了。
    刘老二飞奔似的来到了老书记家,咚咚咚的用拳头砸着大门,透过门缝看见里屋的灯亮了起来,接着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谁啊,这大半夜的?刘老二急忙说:李叔,是我,刘家老二。哦,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老书记边问边朝大门走来。出大事了,您快开门吧!刘老二急切的道。咣当一声大门被推开了,老支书看见刘老二满脸的汗和惊慌的表情便一扫往日的嫌弃,正色问道:到底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刘老二顺了顺气,就把这两天的事情前前后后的都说了一遍,老书记听罢也是疑惑不已,半天没吱声,刘老二沉不住气道:您老倒是给出个主义啊,您年轻时候不是学过仙术吗?老书记嗔怒道:放你娘的屁,走先去看看!说罢二人大步朝刘家走去。
    刘家众人见真把老书记请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开始七嘴八舌的跟老书记聊了起来,老书记连忙打断道:都别嘚嘚了,你们几个平时没一个省油的灯,刚才咋都蔫头耷拉脑袋的?废物蛋!都躲一边去,我先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众人一听赶紧把嘴闭上,给老书记让出一条路来,老书记径直朝灵堂走去,众人在后面紧紧跟随,老书记走到黄狼子消失处问道:是这?众人也不搭话,纷纷点头。老书记看几人那怂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猛地一把扯开了寿被的一边,却什么也么看见,接连转圈掀开四面,一样空无一物,众人见此情形胆子也都大了起来,慢慢的往前聚拢,老书记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摸索着整个床板,始终没有什么发现,只好作罢。刘老大问道:老爷子,您看这……老书记看了看表,答道:先看看的,这马上也就天亮了,等着八点多一火化也就没事了,你们几个惊醒着点儿,这多时间别出乱子,我也先不走了,省的等会出堂我还得过来。众人一听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谁都不敢往灵堂跟前去,香灭了就灭了吧,命要紧,刘家兄弟此时默契非凡。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这一宿总算是差不多熬过来了,可就在这时,灵堂内竟然传出一阵喘大气的声音,院内所有人先是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声音不是从床板上的刘老太嘴里发出的还能有谁,这下可炸锅了,院里的人喊得喊叫的叫,刘家兄弟更是跪在灵堂前磕头如鸡啄碎米,老书记第一个醒过闷来,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把寿被扯开,只见刘老太胸口有了起伏,再一回头刘老太的蒙头布已经掉了,她正直勾勾的看着老书记,众人见状忙喊到:诈尸了!老书记扭头一看也是一惊,多亏他见多识广,胆识过人,往后退了半步,稳了稳心神,急忙问道:刘大嫂,刘大嫂!这时刘老太眼睛忽然有了神,唉了一声答道:他李叔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就要起来,老书记一听立马过去扶,并骂道:你俩傻了?你妈这是还了阳了,你们哥俩的福气啊!赶紧过了扶着你妈进屋。那哥俩已经吓傻了,一听老书记说话木讷的点了点头,极其不自然的走了过来,把刘老太搀进了屋里,两个儿媳也被人从家里叫了来,第一眼看见刘老太吓得都迈不开步子了,老书记连忙说:别愣着了,这是大喜,赶紧给你们婆婆铺被休息,众人慢慢的才缓过神来。
    一声鸡鸣,天色渐亮,刘老太已经在大伙儿的安排下睡着了,虽然折腾了一宿,但此时刘家哥俩却毫无睡意,坐在大门口不停的吸着烟,这时槐二爷的面包车到了,看见哥俩都在忙说:放心吧,县殡仪馆都安排妥了,刘老太排第一个!省的你俩总担心。哥俩面面相觑,摇头苦笑道:还火化啥啊,我妈活了…槐二爷一听差点没摔那:你俩说啥?活了?哥俩边抽烟边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个大概,槐二爷听完也愣了,问道:现在老太太人呢?哥俩扭头指了指西屋,槐二爷过去透过窗帘缝隙眯眼观瞧,只见刘老太正在睡觉,能感觉的出来呼吸均匀,与常人无异。看罢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口,刘老大给递上了一颗烟,槐二爷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你们哥俩打算怎么办?刘老大说道:二爷您放心,肯定不能让您白忙活,该花的我们一分不少给!槐二爷这才把烟点上,忙解释道:老大你误会了,我还能信不过你们哥俩吗?我是说刘老太怎么办。刘老大一听直摇头:唉,我俩正为这事犯愁呢,按理说老娘活了我俩应该高兴,可我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事儿太邪门了。刘老二一边抽着烟一边附和着:可不是,那妯娌俩给我妈铺完被就吓得跑回家了。槐二爷接着问道:老书记怎么说的?刘老大接茬:让我俩好好伺候着,毕竟是我娘,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说。槐二爷点点头没说话,过了一会槐二爷道:那先这样吧,我得去殡仪馆先跟人家说明情况,别耽误人家事。刘家兄弟也没挽留,寒暄几句便送槐二爷离开了。
    自打槐二爷走后,家里的客人就没断流儿,听说此情况无不瞠目结舌,胆子大的扒窗户看上几眼,胆子小的院子都不敢进,同村的本家二伯说道:都别胡说八道了,老辈子经常听说死人还阳的,不算啥新鲜事,这是你妈阳寿未尽,阎王爷不收。村小学的林老师托了托眼镜也跟着说:这在科学上叫假死现象,就是人深度昏迷,一但条件适合,人就醒了。众人听得都是一头雾水,倒是宁愿相信本家二伯所说。就在这时,西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刘老太醒了,众人赶紧朝屋里走去,其他人簇拥着老书记走在最前面,说是簇拥,其实就是爱看热闹又怕出事,刘家兄弟硬着头皮跟在老书记后面,进屋一看老太太正要扶身起来,老书记赶紧一步上去扶住刘老太,说道:刘大嫂你醒了?你们哥俩赶紧过来扶一把。刘老大硬着头皮先过去,哆哆嗦嗦的扶住了刘老太的一根胳膊,顺势对刘老二骂道:站那等雷劈呢?过来啊!刘老二嘟嘟囔囔的挪了过去,扶住刘老太的另一根胳膊,刘老太狡黠的看了一眼哥俩,两手一挥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起来。就这看似平常的一挥,差点把这俩壮汉子带了个趔趄,老书记看在眼里却没作声,只是对人群里刘老大媳妇吩咐道:老大家里的,你婆婆刚醒估计也饿了,赶紧准备饭吧!刘老太边往炕角挪边说:我这一觉睡的确实饿了,弄点肉,再做条鱼,菜不吃了。刘老大媳妇一听不免奇怪,自己婆婆虽说脾气大,但过日子节俭的很,对吃的从不挑剔,都是做什么吃什么,今天怎么还点起菜了?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着去做饭了。
    老书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刘老太说道:刘大嫂,咱们外头吃吧,正好也跟大伙说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刘老太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冲着大伙说道:也没啥说的,就是阎王爷不收,大伙儿都回去吧,我这刚醒有点儿累的慌。大伙一听也都面面相觑,心里也都嘀咕,刘老太这是咋了,平时对俩儿子呼来喝去的,但对大伙儿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有过这种语气?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也都不好意思留下了,之前的紧张气氛渐渐被疑惑取代了。老书记临走时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刘家兄弟,刘老大急忙追着老书记到了门外,赶紧问道:李叔,您老这个时候就别卖关子了,我妈这到底是咋了,还了阳脾气秉性咋还变了呢?老书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说:先伺候着吧,咋说也是你妈,回头哪不对劲再去找我。说罢便朝自家方向走去,只留下心急火燎的刘老大杵在那,再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了,无奈的回了屋。
    亲戚朋友都散了,屋里现在就剩刘老太和刘家兄弟三人面面相觑,刘老太靠在墙角也不说话,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奸笑,屋里说不出的诡异气息这时候更加明显了,哥俩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打了个寒颤,这时哥俩的媳妇端着刚做好的饭菜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刘老大习惯性的从门后拿出了小饭桌推到了刘老太面前,那妯娌俩分别把饭菜摆到桌子上,几个人一通忙活,但都不自觉的离刘老太一段距离,刘老大媳妇先说话了:妈,您先吃,地里还有活儿,等中午回来我再收拾。没等刘老太回答,她就撵着碎步往外走,刘老二媳妇也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跟上说:嫂子,我跟你一块儿地里看看。俩人出了院一路小跑的走了。刘老二早就憋了一肚子问号,这个时候愣劲儿上来了,往炕上盘腿一坐,侧眼看着刘老太说道: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不说清楚谁有心思吃饭。刘老太也不做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这时刘老大圆场道:老二你别废话了,让妈先吃饭,有啥事吃完饭再说。刘老二还想说话,被大哥掐了把大腿又把话憋了回去,这时就看刘老太拿起烧鸡就是一口,也不分肉还是骨头一股脑的嚼了起来,鸡骨头嘎吱嘎吱被嚼碎的声音此时听的哥俩汗毛直竖,一错神的功夫一只鸡就被吃个精光,接下来的红烧鱼也差不多,三口两口就只剩盘子了,最后除了馒头没动,肉菜几乎就剩菜汤了,哥俩看的是一阵哆嗦,这哪是人吃饭啊,这不是……哥俩吓的实在没敢往下想,刘老大把桌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极其不自然的说:妈,您吃完了就躺会儿吧,我跟老二还得去镇里办事,回来再看您。刘老太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可哥俩却是一哆嗦,急忙退了出去。
    哥俩疾步就往外走,一路无话,表情凝重,直到村头大柳树底下才停了下来,老二拿出烟给刘老大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狠嘬一口叨咕着:哥,这他妈绝对有问题,这他妈绝对有问题!刘老大也说:废话,没看今天傻柱子看见咱妈只往后躲吗?连他妈傻子都看出来了我能不知道?关键是咱妈到底咋了,这事儿咱们得弄清楚。刘老二把烟头往树皮上狠狠捻了捻道:还得去老书记那,那老梆子年轻时候当过道士,肯定知道点儿啥,故意瞒着咱俩!刘老大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也掐灭烟头说道:等会你说话客气点儿,毕竟是求人办事儿。刘老二没吱声,算是答应了。
    没几步路就来到了老支书家院外,刘老大稳了稳心神对院里喊道:李叔在家吗?边喊边拍门,约么过了得有半分钟,里面才传来老书记的愠呵声:来了,来了,你把门拆了不得了!刘老二一听虎劲上涌,直梗脖子,刘老大急忙低声呵斥道:一边待着,忘了干什么来了是吗?刘老二这才诺诺的退到大哥后面。老书记开门一看是刘家哥俩露出稍显意外的表情问:你俩不在家陪你老娘往我这跑什么?刘老大赶忙抢前一步进院哀求道:李叔您快救命吧!刘老二也附和道:李叔,李大爷,您就别跟我们卖关子了,您大慈大悲!老书记一看他俩是真害怕了,也叹了口气道:按理说,就你俩平时那揍性也是活该碰上这事儿,正好让你俩长长记性。刘家哥俩一听有门儿,赶紧鞠躬作揖恳求老书记帮忙,老书记进屋拿出一张黄纸,上面拿朱砂写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字,老书记将符纸交给刘老大并嘱咐道:五天后找机会摸摸你妈的手,什么时候感觉指甲要掉,赶紧把这符塞她手里,然后再来找我。哥俩一听就犯了难,刘老二嘀咕道:这不扯淡吗,现在看见我妈我就直哆嗦还摸她手?再说了,指甲长得好好的咋能说掉就掉呢?刘老大赶紧踹了刘老二一脚,刘老二自知说错了话,拍拍屁股对老书记尴尬的咧了咧嘴,老书记也没理他俩,鄙夷的说:你俩平时吹七个宰八个的,现在咋怂了?办法就这一个,你俩看着办!说完直接进屋了。哥俩自知无趣,便拿着符纸讪讪的回家了。
    一连五天,刘老太顿顿如此,无肉不欢,哥俩看惯了也就不想原来那般嘀咕了,可刘老太身上的味道从若隐若渐渐变得丑不可闻,皮肤也变得不像原来那般自然,哥俩想劝着老太太让俩儿媳妇帮着洗洗,刘老太死活不让,哥俩只好作罢,这天下午哥俩商量着等会怎么才能摸摸刘老太的手指盖,经过一阵嘀咕,这事儿还是归了刘老二,傍晚,刘老二媳妇过来送饭,经过这几天,已经把米饭馒头都省了,送来的只有烧鸡和排骨,刘老二咬了咬牙,接过媳妇手里的盘子转身进屋,刘老大也跟着走了进去,照旧拿出小桌子摆在了炕上,刘老二把菜摆了上去对刘老太说:妈,今天的烧鸡不是那么烂乎,我给您撕开。说着慢条斯理的用手撕了起来,刘老太一看肉来了,两眼直放绿光,哪容功夫撕,上去就想把烧鸡抢过来,刘老二佯装帮忙撕鸡,顺势拿手攥了一下刘老太的小拇指的指甲盖,谁想到就这么一攥,指甲盖竟然连皮带肉的掉了下来,这可把刘老二吓坏了,赶忙跳下炕,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掌里的血肉模糊的指甲盖,略带臭味,胃里一阵的翻腾,刘老太也是一怔,平时哥俩对她避之不及,谁能想到今天来这么一出,刘老大在三人中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赶忙掏出兜里的符纸,一个箭步蹿到炕上,正在刘老太错愕之时就被符纸塞到了她还拿着鸡腿的手里,霎时刘老太脸上大变,头上的花白头发瞬间掉的一干二净,嘴角不断流着白沫,四肢一阵的抽搐,把桌子盘子全都打翻在地,看样子十分想把符纸扔了,但手就是张不开,刘老大急忙对刘老二喊到: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老书记找来啊!刘老二这才晃过神,连忙应着往院外跑去,刘老大抄起了地上的小桌子,也不言语,不远不近的和刘老太对峙着,心里一阵阵的发虚,背后的冷汗直流。
    刘老二风一般的跑到了老书记家,梆梆的边凿门边喊,李叔快开门吧,救命啊!不一会老书记把门打开问道:把黄纸塞手里了?塞了!刘老二上气不接下气答道。头发掉了吗?一下子都掉光了,您快看看去吧,我哥还自己在家呢!刘老二急切的喊到。老书记也不做声,转身回院,直奔鸡窝,一把把大灰鹅的脖子攥在了手里,拎着就往外走,这只大灰鹅属实漂亮,浑身锃亮,通体瓦灰色,除了膀子上有几根深色羽毛以外没一根杂毛。刘老二看着悬空扑腾的大灰鹅忙埋怨道:李叔,我的亲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逮他干嘛啊!老书记怒斥道:你懂个屁,今天的事儿成不成全靠它了!刘老二一听连忙赔不是,老书记也懒得听他废话,迈步就往刘家走,他们俩这一闹,街坊四邻都惊动了刘老二边走边跟众人白话着,大家也早就听说了刘家的邪性事儿,本来都挺忌讳的,但今天听刘老二这一顿白话,都想去看看热闹,前面老书记拎着一只大灰鹅,身后跟着四五十号看热闹的,顿时气氛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屋里的刘老大此时暗自叫苦,看着自己老娘在炕上折腾,自己扶也不是,退更不是,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就在这时就听院外一阵嘈杂,人影攒动,他知道这是老二带人来了,心里不免松了几分,老书记几步就进了屋,看见刘老大这架势又气又笑,骂道:看你兔崽子那出息,滚出去!刘老大这时如获大赦,赶忙退到外屋,老书记也没别的废话,一把把手的大灰鹅扔到了炕上,嘴里叨叨咕咕不知道念的什么,只见刚才还瞎扑腾的大灰鹅就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伸着脖子,炸着膀子直奔刘老太而去,刘老太一见大灰鹅瞬间眼中一惧,拼了命的乱蹬乱踹,更让人叫绝的是这只大灰鹅,不急不躁的十分轻松的躲过了刘老太的蹬踹,一嘴就啄在了刘老太的大腿上,只听刘老太大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同时腿部隆起一鼓包,迅速朝肚子移动,大灰鹅顺势又朝肚子一啄,鼓包又朝胸口移动,经过几分钟的较量,这鼓包竟顺着脖子往嘴移动,只见刘老太脸上一阵抽搐,忽然嘴张的奇大,一只头上长着一撮白毛的黄狼子钻了出来,还没等它逃跑,大灰鹅一掌把它按在了脚下,用嘴猛啄其头,几下这只黄狼子就血肉模糊了,与此同时,刘老太身体迅速变质,并发出呛人的恶臭,屋里的人除了老书记都傻了眼,直到恶臭袭来才被呛的回过神,纷纷往外撤,众人出来后纷纷议论刚才的骇人景象,这时老书记左手提着大灰鹅,右手抓着那只血肉模糊的黄狼子走了出来,大家赶紧围了上去,刘老大首先开口问道:李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众人皆竖起耳朵也想听其详。老书记没理那茬,把大鹅往地上一扔,说了一句:赶紧回家!那大灰鹅扑腾着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老书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纸,叨咕了几句把黄纸硬生生的塞进了黄狼子的嘴里,对刘老大说道:去拿把铁锹,从你家大门出去右转,延院墙走五步,刨个坑把它埋了就没事了。扭头又对刘老二说:赶紧给槐二爷打电话,明天赶紧把你妈烧了,越快越好。哥俩一看老书记面色凝重也不敢怠慢,几个不错的哥们也跟着他俩忙活着,刘老大媳妇赶紧张罗大伙随便坐,特意给老书记拿了个马扎,刘老二媳妇去厨房给众人提了两壶水,十几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书记,又对其他人指了指,意思是谁喝水随便倒。
    一会儿的功夫哥俩就都安排妥当了,此时再见老书记早已没了以前的嬉皮笑脸,心里满是恭敬,刘老大走近连忙递上一根烟,双手给点上火,也不说话,但眼神表示就等老书记告诉大伙这是怎么回事,老书记吸了口烟,打趣道:这龙泉也就那么回事,不如烟叶带劲,行了,都坐吧,你俩这些日子也都折腾够呛,也算是对你俩的报应。众人一听老书记开口了,渐渐的停止了议论,都竖起了耳朵。老书记接着道:其实都是你俩这怂蛋惹的祸,前年你俩占了村西边的小庙说盖厂房是不是?哥俩急忙解释道:李叔,我俩可没强占,我们可给了村里家两千块钱呢,再说了那破庙荒着不也是荒着吗?没等他说完老书记抬头怒骂道:你俩小逼崽子懂个屁,那小庙荒了不知道几百年了,破四旧都没人敢拆知道为啥吗?就是因为这只白毛黄狼子,当年的红卫兵哪个不比你俩猛?为啥愣是没一个人敢动这庙,你俩也不动动脑子?老书记骂完叹了口气接着说:据老人们说前清建咱们村以前这庙就在了,一直这么破,具体什么时候修的、给谁修的却没人知道,本来建村后就想把这破庙扒了盖房,可就在人们拿着锄头进庙的时候突然发现地面咕嘟咕嘟的冒血水,人们吓得纷纷退了出来,接着就有人送信说村里的鸡鸭一转眼就死绝了,尸体却一滴血都没有,更邪的是第二天所有参与拆庙的人全部都成了瘫子,没过一年就死干净了,从此以后人们都绕着那破庙走,当然也有跟你俩一样不信邪的拧种,不过没一个好下场,后来人们就传这里住着一只修行的白毛黄狼子,道行深的很,虽然极少有人见过,但都深以为然,这几年人们都吃饱了肚子,慢慢的也就忘了教训。说着老书记又看了看刘家哥俩,接着道:那天一听你俩说我就猜到了是这么回事,这白毛畜牲每过一百年就得渡劫五年,这五年中道行会损失大半,你俩这是命大,赶在它渡劫的五年拆的庙,不然现在你俩坟头草都一人多高了,估计它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你俩,刘老太这一死它算是逮到机会了,你妈醒的那天我上前一扶就知道是这畜牲,但当时要是一闹估计它就趁乱跑了,再逮它可就难了,等他道行恢复难免一场血光之灾,这才将计就计演了这么一出,其实你妈早死了,这几天你们伺候的就是这只黄狼子,虽然它控制你妈说话吃喝,但身体腐败变质它控制不了,这种控制极其耗费精力,当尸体指甲脱落之时正是其最虚弱之时,灰鹅天克黄狼子,在这时对付它是最好的时机。众人听罢无不称奇,对老书记也是肃然起敬,刘家哥俩确实听得满头冷汗,唏嘘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槐六爷就带着殡仪馆的灵车来了,一进里屋,饶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天天与死人打交道也是恶心够呛,最后硬是塞了两条白沙烟才把这事儿了了,经过十多天的折腾,刘家兄弟终于能喘口大气了,晚上宴请了老支书、槐六爷和村里有头有脸的一众人,我当时在镇里开片会,也就没赶回去,当晚大家喝的酩酊大醉。三天后,一向硬朗的老书记竟突然中风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动,剩下的几乎不能动弹,全村来看望的人天天络绎不绝,刘家兄弟还特意从省城托人带来了营养品前来探望,老书记看他俩进来嘴里呜呜个不停,刘老大说:李叔啊,您放心,您的恩情我俩都记着呢,您好好养病。可老书记嘴里还呜呜着,众人以为是老书记怕他俩瞎花钱,也都打趣道:您就安心养病吧,他俩这钱就是不给您老花,过几天也给歌厅小姐送去。说罢众人哈哈大笑。就在众人玩笑之时,谁也没注意院子里鸡窝的变化,几只老母鸡正躲在墙角拼命的扑腾,仿佛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而那只大灰鹅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眼神竟里多了一丝狡诈,瓦灰色的鹅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几根雪白色的羽毛……(完)

    麻将是一种中国古人发明的博弈游戏,牌类娱乐用具,用竹子、骨头或塑料制成的小长方块,上面刻有花纹或字样,每副136张(有的地区74张)南方麻将多八个花牌,分别是春夏秋冬,梅竹兰菊,共计144张。不同地区的游戏规则稍有不同。麻将的牌式主要有“饼(文钱)”、“条(索子)”、“万(万贯)”等。在古代,麻将大都是以骨面竹背做成,可以说麻将牌实际上是一种纸牌与骨牌的结合体。与其他骨牌形式相比,麻将的玩法最为复杂有趣,它的基本打法简单,容易上手世界赌场名单,但其中变化又极多世界赌场名单,搭配组合因人而异,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一种最能吸引人的博戏形式之一。